第 3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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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9 章
胡子哥比平時要晚一點才回到家, 進家門的那一瞬間還有點喘。
停車上樓的時候，他跑得有點快了。
“這是怎麽了？跟得有鬼在後邊追你似的。”
陶羽還沒睡，她也習慣了, 就算沒在店裏, 也不會早睡下，不然等到自家男人回來，她肯定會被吵醒，醒了之後要再睡就有點困難了。
反正他們家開店，也早已經習慣了, 早上會睡到九十點才會起來。
至於孩子吃早飯上學, 她都是提前在睡前準備好, 胡欣苗現在大了, 自己加個熱，或者索性去外面買點吃的都能解決。
他們小區裏有胡欣苗的同學，他們家和對方家裏說好了, 每個月給幾百塊錢, 讓他們早上幫忙順便送一送孩子, 也不費事, 放學他們夫妻倆隨便誰去接一下都可以。
胡子哥一聽老婆直接來了一句“鬼”, 把他嚇得一激靈。
“別瞎說！”
他自從溫立秋半途回來後, 就一直覺得後背涼涼。
陶羽也感覺出不對了，過來小聲問他怎麽了。
胡子哥正需要有個人和自己說說今晚的事t, 逮著老婆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。
“你說，秋秋是不是真的會點什麽？還記不記得上次，那個變態當街砍人那事, 他救的那對小情侶？”
別人不知道，只當是變態當街發瘋砍人, 正好有個路過的年輕人見義勇為了。
可胡子哥一家還能不清楚嗎？
溫立秋當時根本沒有理由離開他們的燒烤攤，還莫名其妙拿了一個拖把過去。
他們和溫立秋認識的時間不算太長，但也有幾個月，溫立秋從來沒有表現出哪裏異於常人。
所以那件事之後，他們也只用巧合來解釋。
不然解釋不通。
難道這個世界上會有人預先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，然後才跑去阻止？
這顯然是不可能的。
要真有那本事，溫立秋怎麽還會落到在他們的燒烤攤打工的地步。
當時的事情就那麽過去了，胡子哥夫妻倆討論過幾次，但也沒討論出什麽結果，看溫立秋也是個普通不過的正常人，就是長得比別人好看了一點。
時間一久，他們逐漸也就忘了這回事情。
直到今晚。
陶羽猜測說：“以前不是也聽說過，有些人對那種事情會比較敏感，秋秋會不會也是這種情況，他的第六感比普通人強，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，他會有提前的感應？”
這樣解釋的話，那阻止變態傷人的事情也能解釋的通了。
“對對對！”
胡子哥用一點頭，感覺自己全都通了。
應該就是這樣，溫立秋不是說了好幾次感覺心慌，怕著火，看他的樣子也確實是很不安，而不是那種已經篤定會發生火災。
夫妻倆一頓分析，最後得出結論，溫立秋還是個普通人，且是一個對他們有著善意的普通人。
“也不知道你在怕什麽，再怎麽樣秋秋也不是鬼，是人。”
陶羽吐槽了自家男人一句，這下是可以安心睡了。
胡子哥這會兒冷靜了，也覺得自己的反應好像有點誇張，他抓了一下頭皮，說：“我這不是那些故事聽多了麽，自己嚇自己呢。”
現在想想，退一萬步說，如果溫立秋真懂點什麽，或者他就是什麽，也是對他們沒有惡意的，誰見過有惡意的提醒別人小心火災，還安裝監控攝像頭的。
胡子哥安心地睡了，他記著溫立秋說的話，決定白天沒事就看看監控。
火災這種事情，要是真發生了，損失可不小，萬一火勢蔓延到隔壁，最怕燒死、燒傷人，他們傾家蕩產都負不起這個責任。
……
溫立秋回到家後，這一次終於能睡著了。
就是他為什麽會看到那個畫面的原因，他還是沒能想明白。
接下來幾天日子都過得平靜無波，溫立秋每天看書、看劇、刷電影，鍛煉身體，生活排得滿滿的。
因為有了休息的時間，又不像以前沒有工作的時候那麽焦慮，溫立秋突然有一種想法，他似乎應該去見見自己的班主任桑老師。
當初發生了那樣的誤會之後，溫立秋事後也去解釋過，但是僅憑他的一面之詞，桑老師明面上雖然沒說什麽，但實際應該是並不相信他的話。
而現在的他，拿到了和藺縱英對話的錄音，他已經有證據了。
雖然到了現在，讓桑老師重新相信他，那些已經錯失的機遇也不會再回來，但溫立秋還是想要那麽做。
也就是將近兩年的時間，溫立秋回到熟悉的學校，見到熟悉的老師，心態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。
當學生真好啊，以前不懂這句話的意義，進入社會，嘗試了成年人的各種不容易，才發現那麽多人發出這樣的感慨，不是沒有道理的。
桑立群沒想到過了兩年溫立秋還會來找自己。
對於自己的這個學生，他還有印象，本來他挺看好對方，長得好，在表演上有靈氣，更重要的是性格沈穩，不浮躁。
這樣的學生，能當一個好演員，他也願意托一把自己的學生。
但是誰知道，他還是看走眼了。
桑立群雖然有愛才之心，但現在當老師也不比以前，手頭經過的學生幾百上千，師生情誼，有，但不多。
所以，對於溫立秋的事情，他有遺憾，也有難受，可終歸還是很快就過去了。
“桑老師，好久不見。”
溫立秋感覺桑立群這兩年並沒有什麽變化，還和以前一樣。
事情已經過去了，桑立群再見人也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來什麽情緒。
“畢業後就沒見了，怎麽有時間來學校，來辦事情？”
說話間，他就在打量溫立秋，他對人最後的印象並不佳，大概是形容狼狽的模樣，現在的溫立秋站在那裏，又恢覆了他的沈穩從容。
就這個樣子，放進娛樂圈，絕對有紅的基礎條件。
溫立秋說：“是有點事情，桑老師您還記得臨畢業那會兒，我去了你私人聚餐的事情嗎？”
一聽又是這個事情，桑立群的表情冷淡了一點。
“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，還提他幹什麽？”
難道他以為，時間一久，他就會原諒他的行為嗎？
溫立秋仿佛沒有看出那一份不愉快，自顧自說：“前陣子我進了個劇組，給萬奇新當替身，遇到我們當時寢室的藺縱英來探他班，您可能不知道，藺縱英畢業簽公司簽的就是萬奇新他媽媽的公司，他和我說了一些話，我覺得該讓您也知道。”
桑立群自然知道萬奇新，他爸是大導演，他雖然算不上嚴格意義的星二代，不過多少還適合這個圈子搭邊。
這些年他的星途也走得很順利，雖然在他看來，演技還有待提高，但是在年輕一輩裏，絕對是發展得算好的。
另外的藺縱英，桑立群就沒有太多的印象了。
在一屆學生裏，能讓老師過了幾年還能記住有印象的，也不過就那麽幾個人。
溫立秋拿出手機，將他錄下的和藺縱英的對話播放了一遍。
“桑老師，當時都是我太天真了，才發生了那樣的誤會，不過這件事情現在總算是弄明白了，我心裏也舒服了。”
溫立秋當時是真的覺得委屈又生氣，語言蒼白，無力解釋。
桑立群聽完了錄音，一時之間還真有點不知所措。
那件事之後，溫立秋其實有找過他，說他是被人騙過去的，但他怎麽也不相信，誰會那麽無聊騙這種事情，損人總得利己，冒著被拆穿的風險，整一個同學是為了什麽？
溫立秋和藺縱英之間本來也沒有矛盾，更加沒有利益沖突。
桑立群就是基於這個前提，才覺得是溫立秋在說謊，現在一聽這段錄音，發現事情比他想象的覆雜，也比他想象的簡單。
作為誤會了自己學生的老師，桑立群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反應，他的腦海裏飛快劃過當時所有有關的事情。
“那你爸當年給我送錢的事情……”
這下輪到溫立秋表情驚訝了。
“我爸給您送錢？”
他們家什麽時候都沒有這樣的風氣，溫立秋更沒有聽說過他爸幹過這樣的事。
桑立群索性就和自己的學生把話說開。
“差不多就在那次聚會之後，你簽約公司的事情沒有著落，你爸就來學校找我了，拿了50萬現金。”
50萬現金！
溫立秋在這個錢數和他爸那張臉之間，來回切換，都沒辦法畫上等號。
手機反正在手裏，溫立秋直接給他爸打了個視頻電話，且打開外放。
溫爸爸這話正在上班呢，看到是兒子電話，立即跑到廁所接了。
“怎麽這個時候打過來，有急事？”
溫立秋打開他自己這邊的攝像頭，對他爸說：“我沒什麽事情，爸，你靠近一點鏡頭，稍微等我一下。”
然後他把手機放到桑立群的面前。
“桑老師，是這個人嗎？”
時隔兩年了，桑立群哪裏記得住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的長相。
他的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，溫爸爸雖然不明所以，但還是聽兒子的話將臉往手機前面湊，一張臉把鏡頭都填得滿滿當當。
有一種說不出的憨厚喜感。
“啊？靠近鏡頭幹什麽？兒子，是不是想老爸了？怎麽樣，老爸這張臉還帥不帥？”
溫爸爸渾然不知道自己現在正對著兒子的老師自稱爸爸。
桑立群搖了搖頭，他不記得臉了，大概只記得對方是一個長得還挺周正，但看著渾身氣質挺市儈的中年男人。
可面前這個t中年男人給人的感覺不一樣。
溫爸爸一個能偷偷給家裏出事的鄰居小孩送錢的老好人，面相絕對是和市儈不沾邊的。
溫立秋也沒抱著過了這麽久，桑立群還能記住長相這個希望。
他問他爸：“爸，我畢業那會兒，你來學校給老師送過錢嗎？”
這個問題把溫爸爸給問蒙了。
“送錢，送什麽錢？我們家一向不提倡這些歪門邪道，做人得腳踏實地，我和你媽能做的就是給你交學費，讓你吃穿不愁，給你攢個買房的首付，其他再多就沒了，上學、工作能有什麽成績，都要靠你自己去努力……再說了，要送錢不得提前送，你都畢業了我還送什麽？純粹人傻錢多？”
溫立秋：……咳咳！
雖然他爸理解的意思有點出入，但話還是說明白了。
“嗯，沒事了，爸，我知道你沒送過錢就對了。”
溫爸爸在溫立秋掛電話前，又叮囑一句：“有什麽事情，多給家裏打電話，別別人說什麽都當真，現在騙子多，科技手段都高明，小心別栽進去。”
結束通話，溫立秋說：“桑老師，我相信我爸說的是實話，你見到的那個人應該和我沒有關系。”
事情前後一聯系，桑立群大概也猜出來真相是怎麽回事了。
他那個性格，在當時的情況下，溫立秋那邊別說拿50萬，就是拿500萬也會被他扔出去。
拿錢砸他這個事情，只會讓他更加生氣。
做這些事情的人還真是太了解他了，也是真的恨溫立秋。
桑立群突然有一種疲憊的無力感，不知道是該說自己笨好呢，一把年紀還被自己的學生騙到，還是該說現在的孩子一個個都太厲害。
再看溫立秋他又覺得，自己是不是該和這個被他誤會的學生道一個歉。
誤會解開，溫立秋心情不錯，和桑立群這位老師聊了一會兒，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放松了。
人生有些事情，總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心上，等到刺被拔掉的那一天，當事人才會發現，被紮著這些日子是有多難受。
溫立秋不需要誰的道歉，他只想要真相大白，現在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。
“桑老師，那我先走了，有機會再來看您。”溫立秋和桑立群道別離開。
桑立群站在窗口，看著人走入陽光之下。
這個季節的陽光落在人身上，不覺得炙熱，只覺得溫暖，溫立秋大概也是感受到了這一份暖意，他擡頭看了一眼晴朗天空，然後露出一個微笑。
怎麽形容這一刻呢，他似乎也在發著光，和陽光一樣燦爛。
桑立群想，他其實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學生。
甚至，他傲慢的認定，在這個圈子裏的所有人，都會為了紅而不擇手段，無論是滿臉算計，還是人淡如菊，沒有一個人會例外。
……
去過學校之後，溫立秋的心情一直不錯。
也許是一個人的精神狀態會影響自身的的運氣，溫立秋心情好，工作上很快也有了好消息。
在《夢·鏡2》的試鏡失敗之後，關歷大概是比溫立秋更加急切的一個人。
正好孫添華那個電影《一個搶匪》拉投資，準備開拍，他看過整個劇本之後，覺得男二號的角色很適合溫立秋。
就是孫添華是第一次擔任總導演，劇本又是他自己寫的，小成本小投資，沒有名氣，拍出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掙錢，關歷擔心介紹給溫立秋的話，溫立秋會不會覺得他誠意不夠。
在關歷看來，孫添華這個劇本是真心很不錯的。
要不是他手頭有《夢·鏡2》要拍，他都有想法自己去演這個電影的男主。
考慮了幾天之後，關歷還是決定聯系溫立秋。
以他的眼光來看，劇本是真不錯，又因為是小劇組，溫立秋去演男二也容易，如果換到大投資的劇組，溫立秋現在既沒有作品，也沒有人氣，要拿到好點的角色不容易。
不如從“小”開始。
溫立秋接了關歷的電話，聽說是《一個搶匪》這個劇組的角色，他就猶豫了一下。
他已經知道了這個電影會大獲成功，劇本肯定是好劇本，不出意外，他演一個配角，只要不是演得很拉，肯定會跟著沾光。
但，如果他真的接了男二號這個角色，那就代表著原來的那位男二號將會被他擠掉。
溫立秋不是那種聖父的性格，但這種搶人機遇的事情，他就是感覺不舒服。
孫添華這個劇組註定了沒什麽錢，能請的演員也都是小演員，就像演男主的王丙。
好不容易得到一個這樣的機會，卻被他給半途搶走了。
溫立秋就沒有辦法立即答應關歷。
“關老師，我考慮一下可以嗎？”
溫立秋不想錯過機會，但又過不了心裏這一關，如果他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就好了，他就可以開開心心的拿下角色，然後進組開拍。
關歷知道孫添華那邊也沒有那麽著急，還有時間，就讓他慢慢考慮。
“我看過劇本，那個角色還是很不錯的，我相信你去演的話也能演得好，我讓孫導把劇本發給你，你看看再決定。”
雖然不知道溫立秋是要考慮什麽，但好劇本永遠能打動演員。
關歷覺得溫立秋是認真想要當一個演員的，只要看了劇本，他一定會心動。
其實已經心動得不行了的溫立秋，在收到劇本後，感覺自己完全就是在經受上天的考驗。
還好在這個時候，桑立群給溫立秋介紹了一個電視劇男配的活，讓他逃出了這份誘惑。
總算是有別的活了！
有了別的活，他就不用再糾結於這唯一的工作機會。
《王朝三十年》是一個架空劇，由小說改編，雖然是架空，但原著小說的作者是一個驚才絕艷的人，把架空的設定寫得就像是真實存在的時空一樣，積累了龐大的讀者群體。
而這部小說改編成電視劇搬上屏幕這個項目也已經談了好多年，只是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制作團隊。
這一次，這個項目總算是要啟動了。
桑立群會找上溫立秋，意思很明顯，對於當年的誤會，這位老師在用自己的方法進行補償。
已經發生的事情不能逆轉，失去的機會也不會再回來，桑立群只能往前看，知道自己這個學生現在過得一般，那就盡他所能，給人介紹一點工作的機會。
至於最終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，還是要看溫立秋自己。
現在什麽都沒有的溫立秋，簡直是娛樂圈的一個透明人，桑立群為他爭取了一個試鏡的機會，絕對是盡了最大的努力。
在這個事情上，溫立秋沒有矯情，試鏡的機會他完全不會放過。
反而桑立群如果說這個角色已經定下了給他，他倒要猶豫去不去演。
“只是一個試鏡的機會，你可不要有肯定能被選上的這種想法，到時候落差太大。”
桑立群反覆叮囑了好幾次。
溫立秋遲疑了幾秒，說：“桑老師，我會去找你解開當年的誤會，並不是想要因此在你這裏獲得好處。”
桑立群回答得更快：“這些年我推薦的學生多的去，你還排不上號。”
溫立秋：“……謝謝桑老師，我會努力的。”
話都說到這份上，溫立秋覺得自己再要推拒，或者說什麽客套話，那就真的是得了便宜還賣乖，做作又矯情。
可能確實是桑立群臨時想起來要推薦的，接到電話的第三天就是試鏡的日子。
溫立秋還是帶著他的團隊，於常和於奕鴻一起去的。
他這邊老三人不說，去了試鏡的地點，他沒想到也還能看到老熟人。
果然，娛樂圈不大，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。
停車場那位，《夢·鏡2》試鏡被要求卸妝，未來會出演《一個搶匪》的那一位，向明知，他記住了這個名字。
對方在溫立秋看向他的時候，也看了過來，顯然也認出了溫立秋。
挺巧。
一個白眼翻到一半，硬生生被控制住了。
等到人離開了，溫立秋才問於常和於奕鴻：“我得罪他了？”
於常沒說什麽，於奕鴻在那裏偷笑：“大概，美貌就是原罪。”
他家藝人什麽都好，就是總不記得自己又高又帥，同是競爭者，人家看著又不是心胸寬廣的，看到他翻白眼不也正常？
溫立秋對於於奕鴻的話只當是玩笑，完全沒放在心上。
一直到了試鏡的等候區，他再一次看到了向明知。
今天的向明知雖然也化了妝，但是挺克制，看著氣色不錯，就是太瘦了點，上鏡都瘦那種，現實裏用肉眼t看，就顯得有點瘦過頭了。
加上這人大概也有180cm左右，因為高，顯得就更加瘦了。
溫立秋總覺得對方比他上次看到時，好像更“薄”了。
這人不會還在減肥吧？
和對方一比，187cm身高，快要140斤的自己就像一個魁梧的壯漢。
溫立秋不由自主多註意了對方幾次，突然就看到了某個讓他覺得非常不適的畫面。
……
“累死我了，站了這麽久，腳都要斷了……鞋是不是有臭味兒了？”
“不行，我穿不了了，你去給我拿雙新鞋過來”
他把從自己腳上脫下來的鞋，直接遞到了女助理的鼻子前，然後在助理皺眉的一瞬間，嫌棄地把鞋扔到了地上，人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，將腳也盤了上去，再不願意下地。
……
溫立秋聽過這個圈子裏一些藝人明星會耍大牌，會折騰身邊的助理，還有一些相關的工作人員，但他怎麽也沒想到還能親眼看到這麽離譜的，把自己的鞋脫下來讓人家小姑娘聞味道……他都想套人麻袋拖小巷子了！
不是想打人，就是想替人出個氣。
也是在同時，溫立秋做了一個決定，《一個搶匪》的劇組他一定要去關註一下，不管向明知要演哪個角色，他都要去給人攪了。
套麻袋拖小巷子不太可能，但是把人從這個劇組裏搞出去，他覺得自己還是有這個能力做到的。
像這種人要是火了，成功了，還不知道會怎麽變本加厲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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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子哥比平時要晚一點才回到家, 進家門的那一瞬間還有點喘。
停車上樓的時候，他跑得有點快了。
“這是怎麽了？跟得有鬼在後邊追你似的。”
陶羽還沒睡，她也習慣了, 就算沒在店裏, 也不會早睡下，不然等到自家男人回來，她肯定會被吵醒，醒了之後要再睡就有點困難了。
反正他們家開店，也早已經習慣了, 早上會睡到九十點才會起來。
至於孩子吃早飯上學, 她都是提前在睡前準備好, 胡欣苗現在大了, 自己加個熱，或者索性去外面買點吃的都能解決。
他們小區裏有胡欣苗的同學，他們家和對方家裏說好了, 每個月給幾百塊錢, 讓他們早上幫忙順便送一送孩子, 也不費事, 放學他們夫妻倆隨便誰去接一下都可以。
胡子哥一聽老婆直接來了一句“鬼”, 把他嚇得一激靈。
“別瞎說！”
他自從溫立秋半途回來後, 就一直覺得後背涼涼。
陶羽也感覺出不對了，過來小聲問他怎麽了。
胡子哥正需要有個人和自己說說今晚的事t, 逮著老婆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。
“你說，秋秋是不是真的會點什麽？還記不記得上次，那個變態當街砍人那事, 他救的那對小情侶？”
別人不知道，只當是變態當街發瘋砍人, 正好有個路過的年輕人見義勇為了。
可胡子哥一家還能不清楚嗎？
溫立秋當時根本沒有理由離開他們的燒烤攤，還莫名其妙拿了一個拖把過去。
他們和溫立秋認識的時間不算太長，但也有幾個月，溫立秋從來沒有表現出哪裏異於常人。
所以那件事之後，他們也只用巧合來解釋。
不然解釋不通。
難道這個世界上會有人預先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，然後才跑去阻止？
這顯然是不可能的。
要真有那本事，溫立秋怎麽還會落到在他們的燒烤攤打工的地步。
當時的事情就那麽過去了，胡子哥夫妻倆討論過幾次，但也沒討論出什麽結果，看溫立秋也是個普通不過的正常人，就是長得比別人好看了一點。
時間一久，他們逐漸也就忘了這回事情。
直到今晚。
陶羽猜測說：“以前不是也聽說過，有些人對那種事情會比較敏感，秋秋會不會也是這種情況，他的第六感比普通人強，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，他會有提前的感應？”
這樣解釋的話，那阻止變態傷人的事情也能解釋的通了。
“對對對！”
胡子哥用一點頭，感覺自己全都通了。
應該就是這樣，溫立秋不是說了好幾次感覺心慌，怕著火，看他的樣子也確實是很不安，而不是那種已經篤定會發生火災。
夫妻倆一頓分析，最後得出結論，溫立秋還是個普通人，且是一個對他們有著善意的普通人。
“也不知道你在怕什麽，再怎麽樣秋秋也不是鬼，是人。”
陶羽吐槽了自家男人一句，這下是可以安心睡了。
胡子哥這會兒冷靜了，也覺得自己的反應好像有點誇張，他抓了一下頭皮，說：“我這不是那些故事聽多了麽，自己嚇自己呢。”
現在想想，退一萬步說，如果溫立秋真懂點什麽，或者他就是什麽，也是對他們沒有惡意的，誰見過有惡意的提醒別人小心火災，還安裝監控攝像頭的。
胡子哥安心地睡了，他記著溫立秋說的話，決定白天沒事就看看監控。
火災這種事情，要是真發生了，損失可不小，萬一火勢蔓延到隔壁，最怕燒死、燒傷人，他們傾家蕩產都負不起這個責任。
……
溫立秋回到家後，這一次終於能睡著了。
就是他為什麽會看到那個畫面的原因，他還是沒能想明白。
接下來幾天日子都過得平靜無波，溫立秋每天看書、看劇、刷電影，鍛煉身體，生活排得滿滿的。
因為有了休息的時間，又不像以前沒有工作的時候那麽焦慮，溫立秋突然有一種想法，他似乎應該去見見自己的班主任桑老師。
當初發生了那樣的誤會之後，溫立秋事後也去解釋過，但是僅憑他的一面之詞，桑老師明面上雖然沒說什麽，但實際應該是並不相信他的話。
而現在的他，拿到了和藺縱英對話的錄音，他已經有證據了。
雖然到了現在，讓桑老師重新相信他，那些已經錯失的機遇也不會再回來，但溫立秋還是想要那麽做。
也就是將近兩年的時間，溫立秋回到熟悉的學校，見到熟悉的老師，心態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。
當學生真好啊，以前不懂這句話的意義，進入社會，嘗試了成年人的各種不容易，才發現那麽多人發出這樣的感慨，不是沒有道理的。
桑立群沒想到過了兩年溫立秋還會來找自己。
對於自己的這個學生，他還有印象，本來他挺看好對方，長得好，在表演上有靈氣，更重要的是性格沈穩，不浮躁。
這樣的學生，能當一個好演員，他也願意托一把自己的學生。
但是誰知道，他還是看走眼了。
桑立群雖然有愛才之心，但現在當老師也不比以前，手頭經過的學生幾百上千，師生情誼，有，但不多。
所以，對於溫立秋的事情，他有遺憾，也有難受，可終歸還是很快就過去了。
“桑老師，好久不見。”
溫立秋感覺桑立群這兩年並沒有什麽變化，還和以前一樣。
事情已經過去了，桑立群再見人也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來什麽情緒。
“畢業後就沒見了，怎麽有時間來學校，來辦事情？”
說話間，他就在打量溫立秋，他對人最後的印象並不佳，大概是形容狼狽的模樣，現在的溫立秋站在那裏，又恢覆了他的沈穩從容。
就這個樣子，放進娛樂圈，絕對有紅的基礎條件。
溫立秋說：“是有點事情，桑老師您還記得臨畢業那會兒，我去了你私人聚餐的事情嗎？”
一聽又是這個事情，桑立群的表情冷淡了一點。
“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，還提他幹什麽？”
難道他以為，時間一久，他就會原諒他的行為嗎？
溫立秋仿佛沒有看出那一份不愉快，自顧自說：“前陣子我進了個劇組，給萬奇新當替身，遇到我們當時寢室的藺縱英來探他班，您可能不知道，藺縱英畢業簽公司簽的就是萬奇新他媽媽的公司，他和我說了一些話，我覺得該讓您也知道。”
桑立群自然知道萬奇新，他爸是大導演，他雖然算不上嚴格意義的星二代，不過多少還適合這個圈子搭邊。
這些年他的星途也走得很順利，雖然在他看來，演技還有待提高，但是在年輕一輩裏，絕對是發展得算好的。
另外的藺縱英，桑立群就沒有太多的印象了。
在一屆學生裏，能讓老師過了幾年還能記住有印象的，也不過就那麽幾個人。
溫立秋拿出手機，將他錄下的和藺縱英的對話播放了一遍。
“桑老師，當時都是我太天真了，才發生了那樣的誤會，不過這件事情現在總算是弄明白了，我心裏也舒服了。”
溫立秋當時是真的覺得委屈又生氣，語言蒼白，無力解釋。
桑立群聽完了錄音，一時之間還真有點不知所措。
那件事之後，溫立秋其實有找過他，說他是被人騙過去的，但他怎麽也不相信，誰會那麽無聊騙這種事情，損人總得利己，冒著被拆穿的風險，整一個同學是為了什麽？
溫立秋和藺縱英之間本來也沒有矛盾，更加沒有利益沖突。
桑立群就是基於這個前提，才覺得是溫立秋在說謊，現在一聽這段錄音，發現事情比他想象的覆雜，也比他想象的簡單。
作為誤會了自己學生的老師，桑立群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反應，他的腦海裏飛快劃過當時所有有關的事情。
“那你爸當年給我送錢的事情……”
這下輪到溫立秋表情驚訝了。
“我爸給您送錢？”
他們家什麽時候都沒有這樣的風氣，溫立秋更沒有聽說過他爸幹過這樣的事。
桑立群索性就和自己的學生把話說開。
“差不多就在那次聚會之後，你簽約公司的事情沒有著落，你爸就來學校找我了，拿了50萬現金。”
50萬現金！
溫立秋在這個錢數和他爸那張臉之間，來回切換，都沒辦法畫上等號。
手機反正在手裏，溫立秋直接給他爸打了個視頻電話，且打開外放。
溫爸爸這話正在上班呢，看到是兒子電話，立即跑到廁所接了。
“怎麽這個時候打過來，有急事？”
溫立秋打開他自己這邊的攝像頭，對他爸說：“我沒什麽事情，爸，你靠近一點鏡頭，稍微等我一下。”
然後他把手機放到桑立群的面前。
“桑老師，是這個人嗎？”
時隔兩年了，桑立群哪裏記得住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的長相。
他的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，溫爸爸雖然不明所以，但還是聽兒子的話將臉往手機前面湊，一張臉把鏡頭都填得滿滿當當。
有一種說不出的憨厚喜感。
“啊？靠近鏡頭幹什麽？兒子，是不是想老爸了？怎麽樣，老爸這張臉還帥不帥？”
溫爸爸渾然不知道自己現在正對著兒子的老師自稱爸爸。
桑立群搖了搖頭，他不記得臉了，大概只記得對方是一個長得還挺周正，但看著渾身氣質挺市儈的中年男人。
可面前這個t中年男人給人的感覺不一樣。
溫爸爸一個能偷偷給家裏出事的鄰居小孩送錢的老好人，面相絕對是和市儈不沾邊的。
溫立秋也沒抱著過了這麽久，桑立群還能記住長相這個希望。
他問他爸：“爸，我畢業那會兒，你來學校給老師送過錢嗎？”
這個問題把溫爸爸給問蒙了。
“送錢，送什麽錢？我們家一向不提倡這些歪門邪道，做人得腳踏實地，我和你媽能做的就是給你交學費，讓你吃穿不愁，給你攢個買房的首付，其他再多就沒了，上學、工作能有什麽成績，都要靠你自己去努力……再說了，要送錢不得提前送，你都畢業了我還送什麽？純粹人傻錢多？”
溫立秋：……咳咳！
雖然他爸理解的意思有點出入，但話還是說明白了。
“嗯，沒事了，爸，我知道你沒送過錢就對了。”
溫爸爸在溫立秋掛電話前，又叮囑一句：“有什麽事情，多給家裏打電話，別別人說什麽都當真，現在騙子多，科技手段都高明，小心別栽進去。”
結束通話，溫立秋說：“桑老師，我相信我爸說的是實話，你見到的那個人應該和我沒有關系。”
事情前後一聯系，桑立群大概也猜出來真相是怎麽回事了。
他那個性格，在當時的情況下，溫立秋那邊別說拿50萬，就是拿500萬也會被他扔出去。
拿錢砸他這個事情，只會讓他更加生氣。
做這些事情的人還真是太了解他了，也是真的恨溫立秋。
桑立群突然有一種疲憊的無力感，不知道是該說自己笨好呢，一把年紀還被自己的學生騙到，還是該說現在的孩子一個個都太厲害。
再看溫立秋他又覺得，自己是不是該和這個被他誤會的學生道一個歉。
誤會解開，溫立秋心情不錯，和桑立群這位老師聊了一會兒，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放松了。
人生有些事情，總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心上，等到刺被拔掉的那一天，當事人才會發現，被紮著這些日子是有多難受。
溫立秋不需要誰的道歉，他只想要真相大白，現在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。
“桑老師，那我先走了，有機會再來看您。”溫立秋和桑立群道別離開。
桑立群站在窗口，看著人走入陽光之下。
這個季節的陽光落在人身上，不覺得炙熱，只覺得溫暖，溫立秋大概也是感受到了這一份暖意，他擡頭看了一眼晴朗天空，然後露出一個微笑。
怎麽形容這一刻呢，他似乎也在發著光，和陽光一樣燦爛。
桑立群想，他其實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學生。
甚至，他傲慢的認定，在這個圈子裏的所有人，都會為了紅而不擇手段，無論是滿臉算計，還是人淡如菊，沒有一個人會例外。
……
去過學校之後，溫立秋的心情一直不錯。
也許是一個人的精神狀態會影響自身的的運氣，溫立秋心情好，工作上很快也有了好消息。
在《夢·鏡2》的試鏡失敗之後，關歷大概是比溫立秋更加急切的一個人。
正好孫添華那個電影《一個搶匪》拉投資，準備開拍，他看過整個劇本之後，覺得男二號的角色很適合溫立秋。
就是孫添華是第一次擔任總導演，劇本又是他自己寫的，小成本小投資，沒有名氣，拍出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掙錢，關歷擔心介紹給溫立秋的話，溫立秋會不會覺得他誠意不夠。
在關歷看來，孫添華這個劇本是真心很不錯的。
要不是他手頭有《夢·鏡2》要拍，他都有想法自己去演這個電影的男主。
考慮了幾天之後，關歷還是決定聯系溫立秋。
以他的眼光來看，劇本是真不錯，又因為是小劇組，溫立秋去演男二也容易，如果換到大投資的劇組，溫立秋現在既沒有作品，也沒有人氣，要拿到好點的角色不容易。
不如從“小”開始。
溫立秋接了關歷的電話，聽說是《一個搶匪》這個劇組的角色，他就猶豫了一下。
他已經知道了這個電影會大獲成功，劇本肯定是好劇本，不出意外，他演一個配角，只要不是演得很拉，肯定會跟著沾光。
但，如果他真的接了男二號這個角色，那就代表著原來的那位男二號將會被他擠掉。
溫立秋不是那種聖父的性格，但這種搶人機遇的事情，他就是感覺不舒服。
孫添華這個劇組註定了沒什麽錢，能請的演員也都是小演員，就像演男主的王丙。
好不容易得到一個這樣的機會，卻被他給半途搶走了。
溫立秋就沒有辦法立即答應關歷。
“關老師，我考慮一下可以嗎？”
溫立秋不想錯過機會，但又過不了心裏這一關，如果他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就好了，他就可以開開心心的拿下角色，然後進組開拍。
關歷知道孫添華那邊也沒有那麽著急，還有時間，就讓他慢慢考慮。
“我看過劇本，那個角色還是很不錯的，我相信你去演的話也能演得好，我讓孫導把劇本發給你，你看看再決定。”
雖然不知道溫立秋是要考慮什麽，但好劇本永遠能打動演員。
關歷覺得溫立秋是認真想要當一個演員的，只要看了劇本，他一定會心動。
其實已經心動得不行了的溫立秋，在收到劇本後，感覺自己完全就是在經受上天的考驗。
還好在這個時候，桑立群給溫立秋介紹了一個電視劇男配的活，讓他逃出了這份誘惑。
總算是有別的活了！
有了別的活，他就不用再糾結於這唯一的工作機會。
《王朝三十年》是一個架空劇，由小說改編，雖然是架空，但原著小說的作者是一個驚才絕艷的人，把架空的設定寫得就像是真實存在的時空一樣，積累了龐大的讀者群體。
而這部小說改編成電視劇搬上屏幕這個項目也已經談了好多年，只是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制作團隊。
這一次，這個項目總算是要啟動了。
桑立群會找上溫立秋，意思很明顯，對於當年的誤會，這位老師在用自己的方法進行補償。
已經發生的事情不能逆轉，失去的機會也不會再回來，桑立群只能往前看，知道自己這個學生現在過得一般，那就盡他所能，給人介紹一點工作的機會。
至於最終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，還是要看溫立秋自己。
現在什麽都沒有的溫立秋，簡直是娛樂圈的一個透明人，桑立群為他爭取了一個試鏡的機會，絕對是盡了最大的努力。
在這個事情上，溫立秋沒有矯情，試鏡的機會他完全不會放過。
反而桑立群如果說這個角色已經定下了給他，他倒要猶豫去不去演。
“只是一個試鏡的機會，你可不要有肯定能被選上的這種想法，到時候落差太大。”
桑立群反覆叮囑了好幾次。
溫立秋遲疑了幾秒，說：“桑老師，我會去找你解開當年的誤會，並不是想要因此在你這裏獲得好處。”
桑立群回答得更快：“這些年我推薦的學生多的去，你還排不上號。”
溫立秋：“……謝謝桑老師，我會努力的。”
話都說到這份上，溫立秋覺得自己再要推拒，或者說什麽客套話，那就真的是得了便宜還賣乖，做作又矯情。
可能確實是桑立群臨時想起來要推薦的，接到電話的第三天就是試鏡的日子。
溫立秋還是帶著他的團隊，於常和於奕鴻一起去的。
他這邊老三人不說，去了試鏡的地點，他沒想到也還能看到老熟人。
果然，娛樂圈不大，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。
停車場那位，《夢·鏡2》試鏡被要求卸妝，未來會出演《一個搶匪》的那一位，向明知，他記住了這個名字。
對方在溫立秋看向他的時候，也看了過來，顯然也認出了溫立秋。
挺巧。
一個白眼翻到一半，硬生生被控制住了。
等到人離開了，溫立秋才問於常和於奕鴻：“我得罪他了？”
於常沒說什麽，於奕鴻在那裏偷笑：“大概，美貌就是原罪。”
他家藝人什麽都好，就是總不記得自己又高又帥，同是競爭者，人家看著又不是心胸寬廣的，看到他翻白眼不也正常？
溫立秋對於於奕鴻的話只當是玩笑，完全沒放在心上。
一直到了試鏡的等候區，他再一次看到了向明知。
今天的向明知雖然也化了妝，但是挺克制，看著氣色不錯，就是太瘦了點，上鏡都瘦那種，現實裏用肉眼t看，就顯得有點瘦過頭了。
加上這人大概也有180cm左右，因為高，顯得就更加瘦了。
溫立秋總覺得對方比他上次看到時，好像更“薄”了。
這人不會還在減肥吧？
和對方一比，187cm身高，快要140斤的自己就像一個魁梧的壯漢。
溫立秋不由自主多註意了對方幾次，突然就看到了某個讓他覺得非常不適的畫面。
……
“累死我了，站了這麽久，腳都要斷了……鞋是不是有臭味兒了？”
“不行，我穿不了了，你去給我拿雙新鞋過來”
他把從自己腳上脫下來的鞋，直接遞到了女助理的鼻子前，然後在助理皺眉的一瞬間，嫌棄地把鞋扔到了地上，人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，將腳也盤了上去，再不願意下地。
……
溫立秋聽過這個圈子裏一些藝人明星會耍大牌，會折騰身邊的助理，還有一些相關的工作人員，但他怎麽也沒想到還能親眼看到這麽離譜的，把自己的鞋脫下來讓人家小姑娘聞味道……他都想套人麻袋拖小巷子了！
不是想打人，就是想替人出個氣。
也是在同時，溫立秋做了一個決定，《一個搶匪》的劇組他一定要去關註一下，不管向明知要演哪個角色，他都要去給人攪了。
套麻袋拖小巷子不太可能，但是把人從這個劇組裏搞出去，他覺得自己還是有這個能力做到的。
像這種人要是火了，成功了，還不知道會怎麽變本加厲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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